父亲的爱,如同高山般雄壮;母亲的爱,如同流水般细腻;那么爷爷的爱。
我的父亲、母亲都是城市里的打工族,每到我开学了,他们就如候鸟一样如约与我别离,我只能留守在爷爷的身边。这是无奈的选择,为了他们和我们都能拥有更有质量的幸福生活。
也许正因如此,懵懂的我会选择在家里表达我的不满,时常惹爷爷生气,甚至还会甩门离家出走。其实我的内心也是有尺度的,我不会选择在村里或班级里表达愤慨,那是因为犯错的成本太高了,不仅让爷爷挨批,远在他乡的父母也难逃一责。可是,在爷爷面前却不会
记得那一次,在放学路上,摸着口袋里富足的'零花钱,嘴里的口水早已填满咽喉,于是选择了一家路边小店,猛一扎进,一把小钱撒出,把肚子填个七八分饱,过了好一会儿,才摸着小鼓的肚子从小店里出来。
回到家,爷爷已准备好喷香的白米饭与农家特色小菜,正等着我一起下肚。这要是在平日里,我一定是狼吞虎咽般地干起来了。可是今天,今天真的不行了,除了饭汤还能来点润润嘴,其他的真是没有任何欲望,更别谈能咽下几口了。
于是,想着趁他转身的空隙跑出去玩一圈再回来,兴许还能吃下爷爷的好意。却不曾想爷爷叫住了我,把饭吃了再走,不要浪费。
我一听立即回应道:米饭那么多,浪费一点有什么关系呢?爷爷一听,立刻怒了,一拳锤在桌子上:你个王八犊子,赶快吃,不然我揍你说是揍,爷爷他啥时候对我动过粗呀?只是吓唬我罢了。
可正是爷爷的这一锤,把我们爷孙俩的饭碗都震到了地上,随着碗儿破碎的声音,把我给惊着了认为爷爷真要对我动粗了,赶紧拔腿就向门外跑去,生怕爷爷会追上我,还随手把大门也给关了起来。
夜幕下显得格外静寂,我自然也不敢真正的离家,而是悄悄地绕到屋后,观察着爷爷的动静。
爷爷也许想着,小孩子跑出去透透气,自然就会回来了,在大门口展望了几下,也就回屋了。
弯着腰蹲坐在饭桌下,一俯一起地用颤微微地手捡拾着洒落一地的饭,像是对着一地的饭粒叩头谢罪似的。让那些没有沾上土灰的米饭放在干净的碗里,可继续食用,其它那些只能连着碎碗片一并清扫了。
那一刻,我的眼眶润湿了,那弯腰蹲坐的背影模糊了
时光荏苒,一晃几年过去了,我的学段也越来越高了。
劳动教育也成了学校的主旋律之一,每年都要安排我们去村里体验农耕,浇个水、除点草,力所能及,谁也不例外。
走过一段小路,我们也就到了田间地头,可望着前面的泥潭,个个面面相觑,根本下不了手。那黑呼呼的泥巴,一脚踩下,水不仅没过小腿,更要命的是把脚吸在里头,根本提不起来。再看着那些在污泥水中游动的小虫,谁看了都是要命的恶心,哪还有能耐去除稻田里的杂草呀,再加上没有旁人的指导,兴许还会把稻禾给除了呢?
因此,我们也只能是到田间沾个泥腿,就算是劳作了,除了几句埋怨,没有体验到汗滴禾下土的艰辛,更没有粒粒皆辛苦的真情。
望着自己手里提着的草篮子,一脸的愁怨:在学校不好好学习,非得到这田间来除草?真是
正当我抬头望向天空烈日之时,竟然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!向我走来了,近了!爷爷!是爷爷!我心想,他一定是来给我江湖救急了。
果然,爷爷来到我身边,二话没说,撸起袖子与裤脚,就教我认起草与稻禾了。一边拔着,一边在水里来回清洗着根部的泥,然后放在稻禾边比对给我看,没几下,我也认熟了。
于是,我模仿着爷爷,一边拔着,一边在水里来回清洗着根部的泥。就这样没过多久,篮子里的草也满了。
但是,爷爷并没有因此停下忙碌的身影,依然一个劲地弯腰起身,随着风中的稻禾一起一伏,像是对稻禾的叩头谢恩一般,只是此时,那些与稻禾比高低的草渐渐少去了。
看着爷爷那弯腰起身的身影,我似乎想起了什么!
我的眼眶湿润了,从后面抱住了他,滚烫的泪水和汗珠混杂在了一起
我很想对爷爷大声地说出来:最该谢罪、谢恩是我,不只是对饭粒、稻禾,更应该是对您我亲爱的爷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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